“你和你妈**命都是我家的！你们都应该感谢我！你凭什么管我！”</p>
“我，我们感谢您！”</p>
女孩儿的声音颤抖着，却不松手。</p>
“但……但是我们也是人……小姐……我们都是人啊……求您了……求求您了……”</p>
女孩儿忽然松开她。</p>
直直地跪在了李沐涵面前，冰冷的地面让她的膝盖生疼。</p>
“请，请小姐……听听米莉奶奶的哭声，听听她的痛苦……”</p>
她伸手指着那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人。</p>
“她，她已经六十多岁了……小姐……祈求您，善良的小姐……原谅她这一次吧。”</p>
李沐涵的哭声渐渐停了。</p>
她啜泣着。</p>
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孩儿。</p>
又看看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仆人。</p>
她很疑惑。</p>
为什么这个女孩儿说的话，和女仆长说的不一样呢？</p>
为什么要让她去听这些人的哭声？</p>
她们的哭声。</p>
不也应该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吗？</p>
她们的痛苦，不也是因为没有伺候好自己而产生的吗？</p>
“我……我听不懂……”</p>
李沐涵吸了吸鼻子，用她惯有的命令口吻。</p>
掩饰着内心的动摇。</p>
“我命令你，来我的房间！给我解释清楚！”</p>
从那天起，李沐涵的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p>
她不再让那个漂亮的女人当马骑。</p>
而是开始别扭地问那个女孩儿的名字。</p>
“我叫……西尔维娅.....小姐。”</p>
“你是哪里人啊？”</p>
“瑞，瑞士......”</p>
“我知道瑞士卷~妈妈和我都喜欢吃~”</p>
李沐涵会把女仆长给她准备的她吃不完的精致糕点。</p>
生硬地推到西尔维娅面前。</p>
“喏，赏你的。”</p>
西尔维娅会先是愣住。</p>
然后小声地说一句“谢谢小姐”。</p>
再小口小口地吃掉。</p>
她们的感情，就在这一来一回的别扭中一天比一天好。</p>
李沐涵大概明白了，自己以前做的事或许是不对的。</p>
但女仆长的话她也不想去否认。</p>
因为女仆长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以外最爱她的人。</p>
甚至有一次自己从二楼不慎跌落。</p>
是女仆长抱住了她。</p>
用后背硬生生承受了十多阶的台阶。</p>
后脑也被磕出了血。</p>
但她忍着疼痛，只是安慰哭泣的小姐。</p>
因为那次事件。</p>
女仆长还落下了病根，一到下雨天，后背就疼的厉害。</p>
应该是伤到了筋骨。</p>
她有些纠结。</p>
像心里住着两个打架的小人。</p>
一个告诉她，你是天使，你做什么都对。</p>
另一个却小声说，她们也是人，她们也会痛。</p>
小小的李沐涵想不明白。</p>
她决定。</p>
等下次妈妈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妈妈。</p>
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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