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堵在心口的气没出完,张口就喊,“来人啊,有人非礼我!都给我上,把这糟老头子抓起来,等王爷回来发落!”
下人们一哄而上。
甚至没个袁泰清开口的机会,五大三粗的护院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袁泰清的鼻梁骨。
头晕目眩,抵不住力道的他,晕倒在地。
“袁老!”宋锦月吓得惊呼。
已魂飞魄散的她蹲下探其鼻息,好在只是晕厥,而后抬头呵斥,“李氏,你做得太过了!你可知道今日打的是谁!”
“我管你是谁。”李氏翻白眼。
吹了下被刮花的指甲,她满不在乎,“把王妃娘娘心爱的老头子绑起来……哦不,先打五十板再绑起来。”
宋锦月强撑着起身,拦住了下人。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气息不匀,捂着肚子,“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恩师。”
“哦?”李氏突然就来了兴趣,眸光一动。
“既然你一心护着这个老头,我就给你个机会……”她蹬鞋哒哒往前走几步,用脚尖画了个圈,“烦请王妃来这里,面朝妾身,跪下说话。”
这等侮辱人的招数,也只有她这样的蛇蝎妇人才能想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深知李氏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人。
为了恩师……
宋锦月咬牙走过来,临下跪前说,“你打的人姓袁名泰清,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此前的太傅,更是如今的监察御史,快去找大夫来。”
“哼。”李氏不屑,挑起一侧的眉毛,“胡乱编出个名号,是怕王爷回来治你个不清不白之罪,跪下!”
烈日当空。
明堂经此一闹,热气升腾,宋锦月碎发已粘上额头。
袁泰清自晕倒起,李氏就任由他躺着,不时过往的下人还会不小心踢上一脚,气息愈发不平稳。
而李氏——慢悠悠喝着茶,盯着宋锦月佝偻的腰背,“直起身子来!与人有染,本侧妃这是替王爷罚你!”
宋锦月早已没了体力,仅凭意志硬扛。
李氏的贴身丫鬟上前,如主子一样冷漠,用戒尺敲在她的背,“还请王妃恕罪。”
“我……”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