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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疼痛仍旧不得片刻缓解,反倒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迷蒙间,隐约听得门外一阵窸窣,似是有人推门而入。
接生嬷嬷慌张道:“娘娘有孕在身,如何能进来?”
来人却没有理会。
只是迈着焦急的步伐,掀开帷幔坐在了南瑾床边。
她牵起南瑾冰冷的手,紧紧护在掌心,语气是贯常的温柔,
“瑾儿,你别怕。”
南瑾缓缓侧过头,视线模糊中,见是皇后挺着孕肚,有些艰难地坐在榻前,正心疼地替她擦拭着额角的汗。
皇后显然来得匆忙,鬓边的凤钗有些歪了,垂落的流苏也凌乱地搅缠在一起。
她的手温柔地覆上南瑾的脸颊,替她将黏腻在鬓边的湿发细细理顺,笑着说:
“你不要怕,我头回生产的时候,也与你此刻一模一样。疼得险些以为自己要熬不住。”
她看向南瑾的眼神那样暖煦,温暖得足以融化这世上所有的冰雪,
“你试着想些欢喜的事,想想孩子出生后的模样,岔开了心神。”
“别怕,瑾儿,你别怕。我总是陪着你的。”
一时间,惊恐与害怕化作泪水,不受控地从南瑾眼中涌出来,
“娘娘,产房血腥,您怎么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