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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依稀记得,她似乎是在那一年的八月初六辰时二刻开始发作的。
晨起洗漱完,正准备用早膳时,她忽觉小腹收拢箍紧,继而便觉有温热黏腻的液体不受控制地自身下涌出,只一瞬就浸湿了裙裤。
因着距离南瑾的预产期尚有二十日,接生嬷嬷们并未搬来承乾宫住下。
采颉见她不好心下也是慌乱,只得强自定了心神,一壁叫人快些去传了许平安和接生嬷嬷,一壁搀扶着南瑾,握紧了她的手,声声复声声道:
“娘娘别害怕,您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南瑾被半扶半抱着安置在早已备好的产榻上,身下垫着吸水的软褥。
她躺在这样的柔软里,也并不觉得安稳舒适。
断续的疼痛如潮水拍打沙岸般叠叠袭来,
她从未经过这些,只听人说女子生产临盆要经了剧痛,可她倒觉得若只是这样的疼痛,她尚且可以忍耐。
只是与疼痛相比,对未知的恐惧,才更叫她觉得害怕。
她紧紧攥着采颉的手,额头的冷汗刚被采颉拭去一层,又复一层。
万幸,许平安与接生嬷嬷们赶来得极快。
床榻四周的帷幔早已放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许平安仔细替南瑾诊断了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