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要暗下来时,她又回到了医馆。
吴大夫和杨大夫都还在医馆,萧炤野已经不在了。
魏云舒抬脚走上前,离医馆还剩三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挡住了她。
“杨大夫不能接待你,小娘子请回吧。”
魏云舒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心里有了数。
身材魁梧,一脸不苟言笑的正气,还带着佩剑,不是萧炤野的人能是谁的人?
真是拿她当贼一样防!
魏云舒果断转身,余光瞥见斜对面的酒楼,抬眼望去,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二楼雅间悠闲品着酒的萧炤野。
那男人的眼神分明就在说:我早就知道你会回来。
萧炤野嘴角玩味一勾,抬了下杯子示意。
亦是在示威。
狸猫玩弄耗子般。
魏云舒淡定地翻了个白眼,从容离场。
萧炤野将她那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尽收眼底,不由地冷哼出声。
再怎么蹦跶,不过也是一个受制于他掌心的小东西。
杨大夫没法给祖母看病,魏云舒第二天就又跑去扶风城的刘记药铺找刘术衡。
刘术衡头发略微杂乱,埋头皱眉苦苦思索药方子,病人坐在他前面大气不敢出。
这看大夫,不怕大夫笑,就怕大夫皱眉头啊!
“唔……对了,你体寒,换掉这味药就对了……等下抓药回去,记得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下,切勿吃鱼,吃完药若没事就不必回来复诊了。”
刘术衡向来对人对症下药,即便是同样的病症,只要病人的体质不相同,他开的药方也就不尽相同。
他医术没得说,脾气古怪,是他唯一的缺点。
魏云舒没表明身份前,刘术衡还笑着问她:“可是替家中人抓药?”
她疑惑。
他道:“光看你脚步有力,脸色红润,气息均匀而有力,虽有些体虚但并不影响生活,便知你来是为家人而来。”
一年未见,刘术衡的医术又精进了许多。
魏云舒在案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大夫看得真准,我正是为家中祖母而来。”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里几口人,待你祖母如何,我问到的你都仔细说来。”
刘术衡取了镇尺压住纸张,毛笔已然蘸了墨。
我是月瑶啊,你小时候的玩伴司月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