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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她找杨大夫,杨大夫就没空?
魏云舒气笑了,这炤国公不明摆着是针对她吗?
拿她当贼一样防。
她瞪他,他亦回以冷眼。
最后魏云舒从鼻孔里冷哼出声,转身离开。
她推断炤国公一定是审完了杨大夫的,但是没有把人抓起来,这就说明杨大夫没有问题,不让她接近杨大夫,极有可能是杨大夫知道什么,炤国公防着她。
魏云舒再三思索,最后悄悄地去了司家附近。
昔日里人丁旺热闹非凡的司家,如今空荡荡。
白纸黑字的封条,将所有人挡在门外。
魏云舒绕到了偏门,从门缝里望进去,入眼是地上干涸了暗红发黑的血。
当她听到娘家被灭门的时候,险些晕过去,硬生生撑着回了娘家。
官府的人里三圈外三圈围着,还有许多官府的人进进出出,她回到娘家看到的只有满地盖着白布的尸体。
到处是刺眼的白布,腥红的血迹。
父亲母亲躺在白布之下,指认的时候,她看见父母死死睁着满是惊恐的眼珠子,颈间一剑封喉,衣裳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躺在旁边的哥哥还维持着挣扎的姿势,神情痛苦不已。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情景。
所有爱她的人和她所爱的人,都在那一天永远地失去了。
魏云舒浑身轻颤着,泪流如注,指尖发冷,一路冷到了心脏。
她觉得自己冷极了,仿佛置身于冰窟般,每个毛孔都冒着寒气,呼吸都是冻人的,几乎要窒息。
祁老板说了,不是强盗,是杀手,是有人买凶杀了她全家!
魏云舒五指收拢,狠狠握紧,闭上眼睛,压下两行泪。
她一定,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把背后真凶揪出来为家人报仇!
黄昏时刻,天边血似的烧红了一片。
橙红色的余晖落在她脸上,眼角猩红的恨意比天边血色还狰狞。
她转身,背对着夕阳,脸上一片暗黄。
夕阳将影子拖得长长的,宛若一头行走于生死凶险之间独行的狼。
魏云舒很理智,恨意再强烈,她也不会被恨意冲昏头脑,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比如现在这副身体饿得厉害就会发晕,所以她去吃了一碗馄饨填饱肚子,好让自己不至于饿晕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