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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魏云舒难得关心她,又乖巧,本没打算严惩,奈何儿媳和大孙女一人一句,句句把魏云舒架到不可饶恕的程度。
说得多了,就连她也觉得事态严重。
炤国公是个不讲情理的人,又极其桀骜自负睚眦必报,真要追究起来,赔上整个魏家都招架不住。
老夫人越想越忧心忡忡,如今怕是只能严惩云舒,让炤国公看到魏家的态度,好对魏家网开一面。
只是这样一来,必定就会委屈了云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夫人沉了口气,正要开口。
魏云舒已然撩开衣摆跪了下来。
腰背挺直,跪姿不似魏若兰的卑微讨好,正如她认为自己没有错的坚决。
“祖母,一直以来,我都是大家眼里时常犯错的人,有时错不在我,母亲和堂姐几番游说,让我顾大局莫要辩解,我也就含冤认了,这次不一样,我不想再为任何人背锅,我没做错,便不会认。”
“炤国公固然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我听闻他也讲一个理字,今日之事多有巧合,仔细推敲其中道理,便可得知我并非是罪魁祸首,若炤国公气量小非要追究,届时我拿我的命去抵便是!”
她挺立如松般的身姿和执拗的眼神都在告诉所有人,她并不认为今日的种种之错全在于她。
老夫人被她最后一句话怔得说不出话来。
向来闷声闷气的小孙女,竟说得出这样又狠又有骨气的话。
魏云舒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又说道:“祖母,三日后便是我舅舅的生辰,祖母此时罚我,我必定不能按时去参加舅舅的生辰宴,若祖母认为错在我,请祖母等我从舅舅的生辰宴上回来再责罚。”
孟家这才是她的底牌。
魏云舒在魏家是个受气的闷包子,然而在孟家,她是宝贝似的存在。
舅舅是三品官,膝下三个孩子,个个都是男子,早些年想要个女儿都快魔怔了,再加上舅舅与娘亲之间的姐弟感情极好,现在几乎是把云舒当自己的女儿来宠着。
因着背后有舅舅,继母和哥姐只会利用她的善良忽悠她欺负她,明面上并不敢多放肆。
论官位论地位,魏家都差孟家太多,魏家不敢得罪孟家。
老夫人看魏云舒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这个小孙女从前只会闷声闷气地认错,从不辩解半分,她一度认为这个小孙女笨得很。
听了方才那一番话,这个小孙女似乎藏拙了。
吴素芬见老夫人神情松动,魏云舒又搬出了孟家,就知道这次奈何不了魏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