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宁背对着门躺在榻上,单薄的身影几乎要融进阴影里。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坐起,脸色苍白如纸。
“陛下。”
她的声音比雨还凉。
萧景珩站在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病了?”
“嗯。”
姜昭宁勉强支起身子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散在风里。
烛光下,那张素来端庄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唇上不见半点血色。
“太医怎么说?”
萧景珩伸手欲抚她的额头探温。
指尖将触未触之际,姜昭宁却偏头避开了。
只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大碍,歇几日就好。”
萧景珩盯着她看了片刻,悬在半空的手指一蜷,收了回来。
他转而抬手解开腰间玉带,金线织就的衣带滑落在地,在寂静的殿内发出轻微的声响:“既如此,安置吧。”
“我病着,怕过了病气给陛下。”
姜昭宁眉心微蹙,撑着床沿慢慢往后退,抓着床沿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萧景珩已经掀开锦被躺下,阖眼不动,仿佛真的只是就寝。
姜昭宁指尖微松,暗嘲自己多心。
但这也不能怪她。
萧景珩每月来凤仪宫的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
每次来了,除了几句不得不说的宫务,便只剩下床榻上那点事。
她有时甚至觉得,他看她的眼神,还不如看奏折时专注。
来凤仪宫,不过是做给太后看,堵朝臣的嘴。
因为中宫若无所出,前朝那些老臣怕是要闹翻天。
可他的怒气,却全撒在她身上。
每次同寝,都像在惩罚她似的,非要折腾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才作罢。
只是今日心口疼得厉害,她实在没这个心思。
幸好,今夜他似乎也意兴阑珊,竟破天荒地没有动作。
姜昭宁刚欲躺下,猝不及防被萧景珩拽入怀中。
烛火忽地爆了个灯花,将他眼底的探究映得清清楚楚。
粗糙的掌心抵上她小腹,灼得人发颤。
“陛下?”
姜昭宁的身子瞬间僵直。
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下移,温热透过单薄衣料传来时,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姜昭宁,五年了,你这肚子该有动静了。”
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停留片刻,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
这五年来每月雷打不动的临幸,每一次都算准了日子。
按理说早该有动静了,可她的肚子始终平坦如初。
姜昭宁在他掌下战栗,纤弱的身子如风中残烛。
那年寒冬,他遭人暗算坠入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