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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昭哪里看得出狗崽崽的提醒,她缓缓走到门口,迟疑着没有开门。
问道:“门口到底是谁?是你吗姑母?”
她咬着嘴唇,有些紧张。
这里偏僻,加上之前发生过的事,村里人基本上不会来这里。
就算真要来,也会直接应声自报家门,而不是在屋外沉默的敲门。
裴安昭心中懊恼,早知道刚才就不应声,假装家里没有人。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她安慰自己,现在是大中午的,还能出什么事?
想是这么想,但裴安昭还是默默的从超市里取出一把小刀,藏在手腕处。
她想,打开门后,外面的人一有不对劲,她就立刻挥刀自保。
再不济她也能大声呼喊,这处地势高,若是她拼尽全力呼喊村里人定然有人听到。
“到底是谁?不说话我可不会开门。”裴安昭给屋外那人下了通牒。
“娘子……”屋外那人终于开腔,浑厚的嗓音一听就是个男子,那人好似在组织语言。
“娘子,某没有恶意,某是,是山中猎户。家中弟弟不幸被野兽所伤,特来问问家里有没有金创药。”那人道。
求药?裴安昭疑惑:“我家没有,你去城里请大夫,比在这里求药要快的多。”
“……”那人沉默一会道:“进城来回太慢,时间太长,实在是耽搁不起。”
“可是我家没药啊。”裴安昭直接拒绝。
“那,那能不能借点热水,和,和一些米粮?”
那人锲而不舍:“我家在这西山岭深处,谁知昨夜招了野猪,家被野猪糟蹋了,我弟弟也受伤了。我趁月夜奔波一夜才来到山下,还请娘子可怜则个。”
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低。
裴安昭不敢掉以轻心,只不过语气平和不少:“我家真的没药,你要不去村里看看?”
“进村也还要一会,某实在又累又饿,还望娘子垂怜。”
裴安昭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
屋外男人很高大,长发蓬乱的用一根布绑在头顶,满脸大胡子看不清面容,穿着粗布黑衣,衣服上满是划痕,穿着一双黑靴,上面沾满泥土,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