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p>
“以前的人，很纯粹！”</p>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没有那么多的诱惑和干扰。”</p>
“对很多人来说，练武，练剑，不是兴趣，不是爱好，而是唯一的出路！”</p>
“不练，可能就会死，可能就会被人欺负，甚至被杀死！”</p>
“那种环境下的压迫感，为了生存而爆发出的潜力，是现在的人很难体会到的。”</p>
“如今，选择太多了！”</p>
“当你练的越厉害，诱惑也就越多。”</p>
“自然，就很难锤炼出那股最纯粹、最极致的杀意和剑意。”</p>
“这是时代变迁带来的必然结果，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p>
“这是，自然选择。”</p>
苏明语气不重。</p>
但听得叶老师呆愣当场，久久无。</p>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去想过。</p>
但事实，似乎……真的就是如此。</p>
他从小习武，痴迷于此，自问热爱程度和天赋，鲜少有人能及。</p>
可练到后面，尤其是随着年岁渐长，见识增多。</p>
他确实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p>
这样练下去，意义到底是什么？</p>
难道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止境的刻苦？</p>
就算练到极致，练到传说中的境界，又能如何？</p>
真能刀枪不入？</p>
真能无惧现代科技？</p>
不可能的！</p>
当今这个时代，谁敢妄天下无敌？</p>
几颗枪子儿，或许就能让一切苦修化为泡影。</p>
这样的念头一旦滋生。</p>
心，又如何能够做到真正的纯粹？</p>
再加上后来，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所谓的体面。</p>
他在张一谋的盛情邀请下，成为一名武术指导。</p>
声名进一步鹊起。</p>
这样，既能继续接触自己热爱的武术，又能活得有尊严，滋润，也不违反规定。</p>
名利双收，活得自在，何乐而不为？</p>
可也正是这些选择，这些“权衡利弊”，这些“融入时代”。</p>
才让那份武道本身的纯粹，渐渐被稀释，被消磨。</p>
他以为自己守住了本心。</p>
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p>
早已偏离了那条最艰难，却也最可能通往巅峰的道路！</p>
练不成的！</p>
叶老师缓缓抬起头，看向苏明，眼神中满是复杂。</p>
有恍然，有苦涩，有敬佩。</p>
甚至还有一丝……释怀？解脱？</p>
这层境界。</p>
他这辈子，没机会了。</p>
因为他再也放不下。</p>
但眼下的这个年轻人，只要他想。</p>
这片武林，就是他一个人的江湖！</p>
“他……不是演的！”</p>
“是真的追风！”</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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