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礼沉眸晲着宋辞,恍然想到两人领证半年后,有一晚上他喝了酒又吹风,半夜开始头疼,发起低烧。
昏黄的床头灯下,宋辞穿着睡衣,一会儿用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一会儿又冲退烧药给他喝,怕药苦,她还特地先尝了一口,结果明明自己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却愣是没喊一个苦字,而是转头去拿了颗糖,让他吃下去再喝。
其实,以前的宋辞不是不娇气。
再怎么说,她也曾是众星捧月的宋家大小姐,普通人家的女孩都会有的娇气,她又怎么可能没有?
只是因为爱祁宴礼,她把自己给弄丢了,逼着自己成为端庄、不怕疼不怕苦的祁太太。
想到这,祁宴礼心口忽然有种被压得喘不上气的憋闷感,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疼。
他起身,走出门口。
良久,祁宴礼才折返回来,手里还多了颗大白兔奶糖。
因为存放的时间久,加之下雨潮湿,他拆开包装纸,里面的糖已经变得黏糊糊的一坨,看不出来原本的形状,甜腻腻的奶味扑到鼻尖。
他想也没想,送进嘴里,然后又含了一口药水,抱着女人,捏着她的下颌,低头吻上去。
她的唇有些凉,软软的,像发苦的果冻。
许是感觉到祁宴礼唇上的甜味,宋辞本能的启唇汲取。
祁宴礼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不疼,酥酥麻麻的。
他不爱宋辞,对她甚至是鄙夷。
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婚后两年他们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每次,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宋辞这里总是能被轻而易举的击溃。
感受着女人的主动,男人大掌抬起按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药水的苦和奶糖的甜腻混在一起,在两人的唇腔交缠。
宋辞被迫仰头承受着男人霸道蛮横的‘侵略’,周身的空气逐渐攀升,变得旖旎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