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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礼用温水将头痛散冲开,回到折叠床边。
宋辞仍旧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死锁着,双眼紧闭,睫羽微颤,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将碎发浸湿。
他俯身,探向她的额头。
这才过了一会儿,她的体温便又隐隐要升上来。
祁宴礼眸深了几许,以前她追着他跑,刮风下雨都不怕,从来没见过她感冒发烧,什么时候开始,这女人的体质变得这么差了?
他靠着墙在床头坐下,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将昏睡的女人捞进怀里。
“嗯……”宋辞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像只小猫似的。
落入祁宴礼的耳朵里,有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拨动了他的心弦,揽着女人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三分,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他垂眸,把水杯抵在宋辞的唇边,稍稍往上抬,一点点将药水往她嘴里倒。
大概是烧得太久,宋辞在感觉到湿润的那刻就乖乖地张口,但刚喝下去两小口,她便扭过头,怎么也不肯继续。
见状,祁宴礼难得耐下性子,用哄小孩的语气温声:“再喝一点。”
话落,他将水杯往她唇边送了送。
宋辞抿了一下,再次躲开,嗓音软绵绵的抗拒:“苦……”
苦?
祁宴礼喝了一口,剑眉倏然蹙起。
头痛散冲开的温水入口后确实有些苦,可宋辞刚喝下去的那两口,连这杯水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样根本起不到什么退烧的作用。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