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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玲珑的烧退了,伤口的血也止住。
只是她常常望着圣地方向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已经失效的贞洁咒纹。
阿宁沿着溪边小径往北走,听说那里有座凡人城镇,他母亲就是来自那里。
玲珑走不快,阿宁便时常背她。
她在背上轻得像片落叶,呼吸拂过他后颈时,总让阿宁想起小时候的场景。
“阿宁。”那天傍晚,她突然问他,“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跟我逃吗?”
夕阳把她的睫毛染成金色,阿宁假装思考了一会儿:“会,但我要想办法先揍那个畜生一顿。”
玲珑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咳出血沫。
阿宁慌忙去擦,她却握住他的手腕:“去溪边……我想洗把脸。”
溪水清澈,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容。
那些灰败的桃纹已经蔓延到太阳穴,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玲珑盯着水面看了很久,突然说:“我变丑了。”
“胡说。”阿宁捧起水轻拍她的脸,“圣族第一美人,走到哪儿都是。”
她望着他,突然伸手触碰他心口的蚕印:“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