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微微眯眼。</p>
萧御听起来像是认输了。</p>
但他并不相信。</p>
“我对你已无威胁，只是通过混沌神火保留的一缕意志与你交谈罢了。”萧御似乎看出了方羽的内心所想，说道。</p>
方羽没说话。</p>
“真可惜，我还是无法跳出棋盘。”萧御继续自语道，“我以为我的做法，已经违背了那个人的安排，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我以为我可以成为那个改道之人，掌控自己的命运。”</p>
“现在看来，我的想法如此可笑。”</p>
“我以为我的行为已经超出了那个人的预想……可结果，大道钟还是送到了你的手上，混沌神火……也将被你所融合。”</p>
“最终，我还是做了我本来就该做的事情，哈哈哈……”</p>
萧御突然笑了起来，但笑声悲凉。</p>
“连我的反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还自以为不是那颗棋子，可笑，实在可笑！”</p>
方羽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燃烧旺盛的混沌神火，沉声道：“那个人……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其面容？”</p>
“我？没有见过，或许见过……但已经不在记忆之中。”萧御答道，“谁也没法记住他的面容，也无法直呼其名。我只是知道他的存在，知道要听他的命令行事，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安排……”</p>
听到这话，方羽眉头紧锁。</p>
连护道者都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和面容么！？</p>
对他来说，这有点不可思议了。</p>
“你的意思是……你失去了关于那个人的部分记忆？”方羽问道。</p>
“……是啊，我说过了，棋子是不知道自己是棋子的，因此……更不可能看到棋手的存在。”萧御答道，“棋子，只需要听从摆布就好了。”</p>
方羽眼神凛然，没有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