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涂上伤药,嘴里不停嘱咐着,“你的头破了,这几日莫练功,出汗沁进去疼不说,好得还慢。”
束喜儿嗯了一声。
头一回替别人包扎伤口,宋锦心手忙脚乱。
绿柳说要帮忙被拒,只能干瞪眼着急。
半晌。
“好了。”宋锦心拍拍她的肩膀,命其转过身来好好看看。
挪着步子转过身,束喜儿的头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头顶着形似蝴蝶的绳结。
“噗!”绿柳要笑,但接到了主子的冷眼。
立即改口,“嗯,奴婢觉得少夫人手艺极好,给喜儿打扮得很是,漂亮!”
夸得实在是太过勉强,宋锦心听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平心而论,她确实不是个做精细活儿的好手。
“你觉得如何?”宋锦心反问束喜儿。
小孩儿自然觉得哪里都好,只要是少夫人给的,就是天底下最最好的!
束喜儿重重点头,“少夫人有劳,喜儿的伤已好了一半,不痛了。”
经此猛烈的震动,纱布蝴蝶少了半边的翅膀,一整个散落。
若不是绿柳眼疾手快上前拉住,只怕刚才的心血就此功亏一篑。
宋锦心看着两人滑稽夸张的动作,扶额苦笑,“明日还是去医馆吧。”
*
谢府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
板子不长眼,一板一眼地打在丫鬟身上,下半身已然血肉模糊。
侍卫守着嬷嬷行刑,脸冰冷得与石像如出一辙,机械地数数,“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五十。”
“好。”
听其数完,打板子的嬷嬷遂松口气,收手。
她不敢使大力气也不敢敷衍了事。
丫鬟是夫人的人,下令要罚的又是少夫人,得罪哪个都够她喝一壶,从始至终都提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