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早日发现许家对他而言的重要性,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守在她身边,是守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边!
“娘教训的是。”许蓉蓉索性退到一边。
一炷香内。
许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能想到侮辱人的话都说了个遍。
沈长青被他贬得一文不值,啥也不是。
“若不是看在蓉儿肚里孙儿的份上。”许父冷冷睨着不成器的女婿,“你即便愿意当赘婿都进不了我家的门,什么探花郎?呵。”
他侧身用细弱如蚊蝇的声音,对着许母说,“连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
“老爷说得对。”许母笑盈盈地回应。
刺耳的话语传到沈长青的耳朵里,撰紧拳头的手,指节泛白。
“你二人一日不成亲,你住在许家就名不正言不顺。”许父一言堂,直接命令沈长青,“五日后大婚,正式住进来,探花入门,我要大操大办。”
“太好了!”许蓉蓉喜笑颜开朝夫婿看去。
沈长青却低着头不看她,发出不情不愿地‘嗯’声。
入夜。
沈长青与许蓉蓉光明正大地住进了一间屋子。
他合衣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许蓉蓉却突然起身端起床头的铜盆,叮叮当当的撞击不断,随后是一阵干呕。
孕期女子多有肠胃不适,她轻声唤门外的丫鬟,“小红。”
“小姐,奴婢在。”
“去给我倒杯热水来。”
她压着嗓子只发出气声,“轻手轻脚,别扰了姑爷睡觉。”
沈长青装睡不理。
心里压着的火正腾腾燃烧,忍不住无声咆哮,为什么姓许的人都这么的招人烦
丫鬟应话匆匆去了。
许蓉蓉想躺下,但头只要一沾枕头就觉天旋地转,胃似被人用手死死攥着。
她捂嘴又起身,试图忍耐无用,对着盆子把肚子里的吃食吐了个干净才算了事,再起身已是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