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心脸上挂不住,一时也有些气恼。
“父兄的事,是我一直以来的念想,不得不提。”
她声音闷闷的,不像平日里那么明亮。
“愚蠢。”谢衍之下了论断,果决又冷淡,再度仰头不看她。
公然暴露在危机之下的人,纵使拿着亲情忠义当幌子,也架不住骨子里的愚蠢!
宋锦心,你可知有多危险?谢衍之气急了,心里愤怒抱怨而不能出声。
他早已派出暗卫寻找宋将军之死的真相,明白事涉党争,绝不是明面上这么简单,背后的推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谢衍之更怪自己愚蠢到没来得及挡在宋锦心前面,是骂他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人。
“我就是蠢,蠢你也只能受着。”
宋锦心冷哼一声,当即决定,未来两日都不要与谢衍之说话!
往后的两日里,宋锦心果然没与谢衍之说一句话,连一个字都没有。
充其量在迎面走来时,半蹲行礼,保持着面上的规矩,不想让谢夫人再抓现行。
是日。
宋锦心得知是皇帝颁旨敕封宋锦月为一品夫人的日子,她赶紧梳妆打扮,想要去见证阿姐的大喜事,走前没派人知会谢衍之一声。
“柳绿!”
“诶,小姐。”柳绿昨日终于得到了管事嬷嬷的首肯,如愿达标成内院丫鬟,来到了小姐身边。
桃红暂且还留在后院洒扫,被嬷嬷以行事不得当否决。
其实是谢夫人为防止宋锦心在内院成小团体,往后不好管,才插手干预。
临走前,宋锦心高兴得合不拢嘴,“替我备碗冰酥酪,等我回来吃。”
她匆匆出了门。
谢衍之拿着装有犀角扳指的小匣正于院中凌乱,只因得柳绿回复说,“姑爷难道不知,小姐一早就去了裕王府,说要见证王妃的喜事。”
他的眸光暗淡下来,收紧手里的物件,放到袖里,“往后改称少夫人。”
“是,少爷。”柳绿猜她是替自家小姐受了姑爷的气,“奴婢知晓。”
丫鬟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