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把人扶起来。
以手抚着王妙嫣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你为何早不说有此心意？傻姑娘。”
“妙嫣以为不配，但……”王妙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衍之哥哥和嫂嫂恩爱，实在难压心中不甘，这种日子太难了，妙嫣不想胡乱嫁个不喜欢的人了却一生。”
宋锦心能，我王妙嫣为何不能？她不甘心啊！
事情已成了这样。
谢夫人总算明白过来，为何谢衍之非要让她把王妙嫣快快嫁人，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心意，不想节外生枝。
他的举动已很好地说明了态度，那就是不愿。
可，王妙嫣是谢夫人亲自带到京州，这孩子身世可怜，又一门心思只想嫁给谢衍之，若逼急了……
不敢再想，谢夫人强行集中，“妙嫣，你听姑母说。”
她拍着王妙嫣的肩，感受着细微的颤抖，艰难开口，“衍之要不要纳妾只能看他的意思，我左右不了。”
王妙嫣嘴一瘪，眼看又要大哭。
“别，别！”谢夫人忙打断，撩起她散落的头发，“人家我先不替你寻。”
王妙嫣觉得事情有转机，收起了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谢夫人。
“至于我儿的决定是否会改变，都得看你二人的感情，还得让已进门的少夫人点头，你才能得偿所愿。”她话已至此，至于王妙嫣能不能听进去，就看她的悟性了。
大户人家里没有愚笨之人。
本还寻死觅活的王妙嫣读懂了谢夫人的暗示，只要搞定谢衍之，一切都好说。
“妙嫣多谢姑母成全。”她对着谢夫人，深深鞠上一躬。
＊
……他喜欢她？他不喜欢她？
当宋锦心蹲在花台上，扯下院子里第五株兰草，心里默念着轮换的问题，找上天寻求答案。
手里还剩下两朵花瓣。
“嘿。”
耳边突然传来故意的惊吓，宋锦心猛然收紧瞳孔，转头对上了谢衍之的眼，“你干什么啊？吓得我魂都飞了。”
“是吗？”谢衍之的尾音拖得很长。
走到宋锦心身边，也在花台边坐下，别扭地望着天，没有盯着她，“我看某些人魂不守舍，心思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