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为了替小妹筹备嫁妆才割爱卖了镯子,不惜背负败家子的骂名,宋锦心又为其拿回镯子,代价是得罪谢家?
到头来转了一个圈,本末倒置!
宋锦月近来不停强调不要因她误了前程,宋锦心还是没听进去,她气的是这个。
“阿姐。”宋锦心起身走上前,“我以前眼瞎,猪油蒙了心才看上了沈长青,为他花的银子恐过万两。”
“娘亲的镯子在竞价会上拍出了五千两的高价,我今日只当沈长青还了我五千两,此礼无论如何,我都该收,是沈长青欠我的。”
若按此番逻辑倒也在理,可中间偏偏横着谢衍之。
小妹未经世事搓磨,把每一件事和每一段关系都分开处理,可她不明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收了礼,钱是还了,情呢?”
“什么情?”宋锦心不明白,若有所思回,“我与沈长青无情可谈。”
腹部传来阵阵绞痛,宋锦月额头沁出薄汗,但强撑着解释,“收了礼才有情,无论你嘴里怎么说,其余人看在眼里,只论迹,不论心。”
玉珠看出主子面露难色,想上前问候,但遭其眼神回绝,只能退回。
其中的道理听到宋锦心耳朵里,有些绕,她一知半解问,“一定要在意旁人怎么看吗?”
“你至少得在意谢衍之怎么看。”
汗已汇集成黄豆大小,宋锦月已无法伸直腰背,靠在椅把上继续说,“他是未来的夫婿,你往后与男子交往不可越过他行事,可明白?”
“这跟谢衍之有什么关系?”宋锦心只顾着盘清道理,不敢与阿姐对视,“我只是找沈长青还帐,他又不欠谢家的钱。”
“王妃娘娘!”
刚还坐得好好的宋锦月忽然栽倒,玉珠眼疾手快上前搀扶,“快叫大夫,请大夫来!”
宋锦心的眼里说不出的震惊,她不过与阿姐顶了几句嘴,这是怎么了?
王妃突发疾病,惊动了太医院,派遣良医前往诊治。
宋锦心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不停地恳请父亲母亲和兄长能保佑阿姐,心脏咚咚敲个不停。
“情况如何?”裕王匆匆赶来,见玉珠和宋锦心都在门外,驻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