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那病怏怏的冷面阎王一早心悦与我?开什么玩笑。
将这话抛在脑后,宋锦心迈开回房的步子。
*
次日,清晨。
宋锦心已亲自拿着草料喂养马匹,小心翼翼地它的脸颊,“好好吃饭,才有力气。”
“小姐。”柳绿带着门房传进来的信笺打断,“说是沈家宅子里的小厮送来,拿不准您要不要看,叫奴婢递来。”
沈长青?
等马儿吃掉手里最后一口。
宋锦心忍着不适接过信,自言自语道,“他平白无故为何要递信到府上……”
因为小姐您换掉了门锁还嘱咐小厮见人就轰走,也只能想到这法子,柳绿生出小九九但不敢说。
“谨呈宋锦心姑娘,妆次。”
只读了开篇,宋锦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鬼似地递给柳绿,“你来读,我看不下去。”
“朔风侵肌,寒窗独倚,展读离骚,更添萧索……”柳绿也皱起眉头。
这咬文嚼字的酸味,实在是太做作!
“找重点。”
乱七八糟,谁要听这些莫名其妙的酸话,宋锦心太阳穴悔恨不已,“我为何此前会看上这等卖弄之人,我一定是疯了,疯了。”
自来跟着宋锦心读书写字,柳绿能将意思看个大概,总结道,“沈公子跟你道歉此前作为,想约您见面。”
“不见。”斩钉截铁,宋锦心不想自寻烦恼。
“他还说想借此机会将许小姐竞下的白玉镯子还赠与您。”柳绿赶紧补充道。
想拿草料的手为之一愣。
这么说,只要逼自己去见上一面,就能拿回阿姐的镯子?宋锦心的眼中乍现心动之色。
突如其来的心动把宋锦心吓了一跳,赶紧抬眼看柳绿,问,“你觉得我该去吗?”
即便是为了娘亲和阿姐的镯子去见沈长青,可本质上是订了亲的女子与外男相会,若是有心之人撞见传闲话……
“小姐真要听奴婢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