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甩手不听,许蓉蓉甚至侧过身捂住耳朵,“我买的镯子义兄要拿去拱手送人,简直荒唐可笑。”
“既如此,为何要拼了命地花这么多钱,到头来,我许蓉蓉才是最大的冤大头!”
这么下去,定是要不到镯子。
可对付许蓉蓉,沈长青有的是法子,他揽过许蓉蓉护在怀里,轻抚她的背以温柔的气声说,“好了好了,依你不送,义兄皆听蓉儿的。”
“我不过是想借此博一个与袁老相见的机会,若蓉儿不愿我做,不做便是。”
从愤怒变成委屈,许蓉蓉抽着鼻子坐起身,嗔怪质问,“义兄当真不是为了宋锦心?是为了自己的仕途?”
“倘若对蓉蓉扯谎,天打五雷轰。”
他竖起三根手指,言之凿凿,“借此物打开宋锦心的心门,届时与袁老相见拿下要职,才是目的。”
其实冷静下来一想,许家自沈长青苦读起已在他身上投了不少银子。
为了在京州为之购买府邸,许父母花了何止五千两。
不过是个镯子,日后待沈长青发达,何愁没有更好的!
默默取下手镯递给沈长青,许蓉蓉撅嘴,“义兄得挂念着蓉儿的好,日后定不要负我。”
“自然。”沈长青的目光全落在白玉镯上,小心翼翼取过,张口就回,“往后蓉儿才是我的沈家的妻,宋锦心倘若想入门,只能当个低声下气的妾罢了。”
许蓉蓉破涕而笑,歪在他的怀里。
又是庆幸没穿儒裙的一天,宋锦心与钱掌柜告辞后翻身上马。
先试探着拉着缰绳慢慢走,她趴在马儿身上,轻轻地着它的鬃毛,“乖,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要好好对我。”
身体里的某些肌肉记忆被唤醒,宋锦心好像闻到了草原的气息,自由奔放。
“小姐!”
刚准备反身回来找主子的柳绿,远远见有人驾马走来,挥手示意。
“我想一人试试马,至于原由,回府再与你道,你独自先回。”宋锦心靠近低头解释两句,又仰头对简行道,“替我谢谢你家主子,来日我亲自登门道谢。”
说罢,扬起马鞭驰骋而去。
剩下丫鬟和侍卫在尘土里面面相觑,柳绿眯着眼问,“你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