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赌气话。”
许蓉蓉捂嘴笑,找不出半分嫉妒,一副帮忙撮合的态度,“你不是替义兄准备了礼物,赶紧趁此机会拿出来呀。”
“也让我等都羡慕羡慕!”萧子瑜赶紧吆喝。
沈长青已然开始沾沾自喜,若能当中收到宋锦心的礼,往前丢掉的面子便都找回来了。
“什么礼?没有礼,我怎么可能替他备礼。”
冷淡的声音宛如一盆冷水将沈长青浇了个里外兼湿,他一改喜悦,瞪着眼难以置信,羞耻布满了脸。
“衣服啊。”许蓉蓉索性将话挑明了说,“就是你做的衣服,那日在绸缎庄你不是买了布要制衣?”
事情总算明了。
宋锦心即刻将这事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定是许蓉蓉将在绸缎庄与自己相遇的事告知沈长青。
那日沈长青强行登门又恰巧看见晾晒在院子里的衣裳,这才如此笃定她是给沈长青备的礼,实在是……太过自恋。
“衣服,与沈长青无关,赠的是他人。”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连其余的食客也都竖起耳朵听热闹,萧子瑜更是不用说,张着的大嘴都能看见喉头。
“不可能。”
沈长青的低声怒喝划破了沉默,他推开许蓉蓉一步站到宋锦心跟前,“你定是说气话,衣服怎会不是为我所制?”
他的眼眶泛红,显然刚才受了不小的冲击。
“承认这衣服是我的,不要再同我玩笑,你就是为了我买的衣料,对不对?”
几乎是把话递到了宋锦心的嘴边。
此刻衣服的真相,沈长青已全然不在意,即便真不是赠于他,他也想宋锦心此刻为自己护全脸面。
“请公子自重,莫要无中生有。”宋锦心实在不想花力气与他来来回回反复说一件事,摆手要走。
“别走!”
直接拉住了宋锦心的衣袖,沈长青努力冷静下来,沉声里带着不为人察觉的哀求,“你把衣服送给我,我便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