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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蓦地回过神来。他看着南瑾眼中的信任,心中亏欠愈浓。
怔忡了片刻,竟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声音艰涩沙哑道:
“娘娘待微臣和采颉这样好,微、微臣心中煎熬,实在不敢再隐瞒娘娘了!”
南瑾见他这副神情,心头微微一紧,已是觉得不好。
她示意采颉先扶了许平安起来,才沉声问:
“怎么了?”
许平安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声音因后怕而颤抖道:
“娘娘此次早产并非寻常胎动。而是有人一早给娘娘下了能妨胎的药!”
庭院莲池满盛静谧月光,
偶有晚风拂过,吹皱了一池波光,漾碎了重重花影。
连带着人的心,也一寸寸冷下去。
南瑾下意识攥紧了被衾,
她蹙眉看着许平安,见他脸色一黯,羞愧地低下头去,
“微臣也不知道娘娘是何时被人下了药。但娘娘生产时不同寻常的剧痛,多半是因着那药所致。微臣学艺不精,竟是在娘娘整个孕期,都未曾察觉出异常。”
他声音艰涩,满腔自责,“还是娘娘生产后,微臣看见接生嬷嬷为娘娘清理下来的胞衣粘连异常,颜色也有异样,才觉得不好。微臣斗胆取了一点,用银针探过针尖果然染上了一层薄青。”
南瑾不安追问,“是什么毒?可会影响到我的孩子?”
许平安连忙抬头,语气笃定道:“不会!娘娘放心!微臣和几名专司小儿康健的太医在公主出生后会诊过,可以确定公主安然无恙,康健得很!”
他稍稍松了口气,又道:“至于具体是什么毒,微臣惭愧,未能完全分辨出。只是可以确定娘娘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已经极淡,娘娘应是许久没有接触过那毒物了。
微臣与侯院判私下商讨判断过,此毒怕并非大懿所有。微臣从前翻阅北狄医书时,曾见过一则隐秘记载,北狄宫廷有一种极为阴损的毒物,其特性是焚香化之,无色无味,却可让女子在受孕后发生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