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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在乾元十三年八月初一足月出生的。
也就是说,在太后回母家守灵的那段日子里,她大抵已经怀有身孕。
又或者说
她是在回母家时,才有的身孕。
沈晏辞的呼吸猛地一窒。
脑海中不觉闪过太后被黎姝行刺前,曾与他说过的那番话。
彼时沈晏辞故意问太后,黎姝既已经还朝,太后可将她的孩子也从捐毒接回来一并好好照顾,何必要赶尽杀绝?
太后闻得此话,情绪却没来由地激动起来。
她恨恨地说:“只有那孽种死了,昭淑才能得了解脱!那是她被人侮辱,受尽屈辱生下的孩子。只要那孩子活着一日,昭淑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曾受过的耻辱,活着的每一刻都是折磨。”
那是她被人侮辱生下的孩子,她怎能不恨?
所以太后才会用那样极端的手段,让黎姝得了所谓的‘解脱’。
可她的这份‘感同身受’,以及对黎姝近乎病态的理解与共鸣,又是从何而来?
一个正常的母亲,难道不该觉得,即便女儿在异国他乡受尽了磨难,但能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在身边,总归是绝望中的一丝慰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