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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大懿的皇子,儿子不能看着您和他们联起手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天下万民落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装什么清高!?”太后喝断了他的话,“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留住权力,而杀了救命恩人,杀了皇后的父亲?”
她忽而笑了,“哀家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皇后,可你也的确是她的杀父仇人。你做了这等事,每每面对皇后,还要说着那些情真意切的腻人话,你就不会心虚吗?
你算计皇后算计到这般,你以为以皇后的心性,若是知晓了真相,她还会原谅你?”
“朕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知笙会原谅朕。”沈晏辞喉结滚动了一下,“若有朝一日,知笙知晓了真相要弃朕而去,朕也不会怪她。若她不知,朕也自当好好待她,替她父亲为她遮风避雨。”
他看着太后,语气坦荡而决绝,“朕可以对不住所有人,甚至可以对不住自己。但朕,绝不能对不住大懿万千信任朕、仰仗朕的黎民百姓!”
太后凄冷一笑,微微缓和了神色,道:“皇帝知道自古以来,为何帝王多被称作孤家寡人吗?你要选择天下,就注定会众叛亲离。”
她伤处的出血愈发严重,几乎要顺着被衾流淌下来,洇染到沈晏辞的龙袍上。
沈晏辞声音微涩,“母后,您莫要再情绪激动了。”
太后恍若未闻,只深吸了一口气,“哀家宫中今日燃的香好闻吗?”
她冲沈晏辞扯出一记扭曲的笑,“这是元寸香,用了比当门子还足十倍的量。麝香主活血,所以哀家才会血流不止。
皇帝你说,若是有身孕的人在情绪激动之下又闻了这么重的麝香,她的孩子可还能保住?”
她看着沈晏辞的脸色一寸寸阴沉下来,愈发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