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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则孜待我极好。我说我自幼在宫中长大,见惯了父皇三妻四妾,看惯了后宫女子间的明争暗害,我实在怕极了。
他拥着我对我说,他此生只我一位王妃。他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做到了。
哪怕我生下儿子后血崩,九死一生坏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他也从未动过纳旁人的心思。
他说,西域男儿的爱,向来是拿得出手的。
且先王和先王妃待我,也比父皇更慈爱,我早已视他们为真正的父母。
我们在博格达峰赏雪,在那拉提草原策马,在赛里木湖畔看金秋的晚霞
每日载歌载舞,不胜欢欣。那样的日子,每一时每一刻,都像活在蜜里。”
殿内的烛火晃了晃,刺了昭淑的眼,无情地拖着她从甜美的回忆里回到冰冷的现实。
她孤零零地坐在那儿,她只剩下自己了。
昭淑紧紧咬唇,眸中闪过分明的戾色,“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我!
她让我回来,让你带我去看皮影戏,可喜欢皮影戏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庆阳!她还想让我替庆阳活着!可我不是!”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绝望地摇着头,
“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不是”
沈晏辞的眉心拧得发紧,不忍再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