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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母后请安。”
南瑾听得,昭淑说话已经没了上京的口音,反倒和荣嫔平日说汉话时偶尔流露出的语调有几分相似。
可见远嫁他乡,经年累月,是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
顺妃见昭淑如此,抱着盈月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倒是荣嫔悄悄拉了拉南瑾的衣袖,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昭淑公主怎么穿了这样的衣裳就入宫了?阿塔也太不仔细了些!宫里头到处都忌晦气,讲规矩,还盼着皇上别怪罪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偷觑着沈晏辞的脸色。
见他望向昭淑的目光里只有心疼,并无半分愠怒,悬着的心这才略略放下些。
南瑾瞧着昭淑所着衣裳的样式,与荣嫔身上的楼兰华服大同小异。
只是料子瞧着更轻薄些,像是上好的雪纺。
她心下奇怪,便问荣嫔,“公主这身衣裳有何不妥吗?”
荣嫔凑近南瑾耳边,“西域三十六部的传统都是一样的。女子穿这样的纯白雪纺衣裳,尤其是这种制式那都是家中经了大丧,才会穿的丧服!”
丧服
从前与皇后闲聊时,南瑾曾听皇后说过,昭淑在捐毒是育有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