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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朕拘下捐毒王?”沈晏辞震惊到无以复加,语调也因太后话中荒谬而不觉拔高,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此乃千古通义!朕若当真行此等孑孓之举,岂非要让大懿沦为天下万国的笑柄?!后世史笔工笔,朕又当如何自处?”
“笑柄?”太后不以为意,漠然道:“这世间的道理,从来只握在强权者手中。只要你手握无上权柄,一句话的事,谁敢背后议论?
若真有不识相的,皇帝只管一道圣旨诛他九族!以雷霆之威震慑天下,谁还敢罔顾法纪,妄议天子?”
她回眸打量着沈晏辞,
“一直以来,皇帝不都是如此做的吗?铲除异己,稳固皇权,你对你的臣子下手时,何曾有过半分迟疑?
你如今百般推脱,不愿接昭淑回朝,说到底也是在怨怼哀家,是不是?
你怨哀家待雲霆好而忽略了你,你便也把雲霆当成了你的掣肘。所以连带着哀家唯一的心愿,你也要如此百般阻挠!”
沈晏辞的面色一点点灰败下去,他看着太后,语气疲惫到了极点,
“朕从未如此想过。”
“没有最好。”太后叹了口气,声音苍凉道:
“哀家已经让雲霆舍下爵位远离上京,他这一走,从今往后便再没人会威胁到你的皇位。
哀家没了这个儿子,这把年纪也不知还能活多久。你若对哀家还存了那么一丝半点的孝心,便顺了哀家的心思,将昭淑接回来,让她能陪在哀家身边。又或是招了驸马,让她住在上京,能时时和哀家见着面也是好的。”
太后这话说到最后,语气已近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