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道:“昨日嫔妾不得已在太后寿宴之上献技献礼,已是抢了贞妃的风头。若入夜皇上再来了嫔妾处,贞妃更会对嫔妾心生怨怼。”
她深深拜倒,言辞诚恳道:
“嫔妾出身低微,得皇上垂怜已是万幸。至于旁事,嫔妾无心争抢,也不愿成了旁人的眼中钉。
幸而昨日皇后娘娘出言搭救,劝着皇上去了贞妃宫中。否则嫔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不知道吗?”
皇后唇角扬起的笑意渐浓,她端起手边热茶,浅浅嘬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或许本宫可以猜猜看?如果本宫没有替你劝着皇上,你大抵也是有法子可以救自己出困境的。
你送给太后的那张‘万寿图’,不正是你手边的‘救命稻草’?”
她看着南瑾,乌黑的眸子闪烁着精光,
“你大可以告诉太后,这‘万寿图’需得在她寿辰之际,于法华寺供奉一夜,方能福气大成。
反正重华宫不远处就是法华寺,你只要躲到法华寺去替太后祈福了,哪里还用得着本宫替你周全什么?”
闻言,南瑾的心跳几乎凝滞。
皇后所言,竟与她昨日的谋算分毫不差。
南瑾快速收敛起面上紧张的神色,
她知道,跟聪明人说话,装傻是没用的。
于是面色如常,仍旧毕恭毕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