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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远看着这一幕，心中甚是欣慰。自从与陆家来往密切，他在福宁府办事也顺畅了许多。虽说他还比不上周二老爷那样的朝廷重臣，但有这层关系在，遇事也好说话。
马车缓缓驶向码头。秋日的阳光洒在江面上，泛点金光。江边停靠着几艘画舫，沈书瑾和陆家大公子正在甲板上交谈。
“长兄！”芷柔远远地就看见了沈书瑾，连忙挥手。
沈书瑾转过身，看见妹妹的装扮，不禁失笑：“这丫头，又穿成这样。”
陆家大公子也笑道：“芷柔妹妹这身打扮倒是英气。”
芷柔吐了吐舌头，拉着陆婉柔躲到一边去了。
画舫缓缓启航，江风徐徐，带来阵阵菊香。岸边的芦苇随风摇曳，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秋雾中。
沈立远站在船头，看着这秋日美景，心情格外舒畅。他想起方才在府中的一幕，不禁有些感慨。嫡庶有别，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他虽然心疼庶子女，但也不能因此打破规矩。
周夫人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老爷，您看这江景如何？”
“甚好。”沈立远点头，“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是啊，”周夫人微笑，“重阳登高，最适合不过。”
画舫继续前行，载着一行人向玉鸾岭驶去。江面上泛起阵阵涟漪，秋风送来远处的钟声，悠扬悦耳。
甲板上，芷柔和陆婉柔坐在一处安静的角落，看着江景说着悄悄话。陆婉柔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芷柔：“这是我新做的，你闻闻看。”
芷柔接过来，轻轻嗅了嗅：“好香，是菊花和桂花的味道吗？”
“对，”陆婉柔笑道，“特意配的重阳香。”
“真好闻，”芷柔爱不释手，“婉柔，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哪里比得上你，”陆婉柔摇头，“你酿的桂花露，连我父亲都赞不绝口。”
两个姑娘一边说话，一边来到玉鸾岭脚下。远处的山峰层层叠叠，秋色斑斓，好一派壮丽景色。
船只缓缓停下，芷柔踮起脚尖向外张望。夏日的阳光照耀江面，泛起粼粼波光，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