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傅斯声音低沉，“如果真是流产了，她为什么要瞒着我？病历你也查了不是吗？造假病历是犯法的！”</p>
秦砚丞后背直冒冷汗。</p>
不愧是零败诉的律师啊，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这么冷静，思维缜密得令人发怵！</p>
幸好，兄弟一场，秦砚丞对傅斯也算了解。</p>
秦砚丞眼神闪躲，做出一副心虚的样子，“其实，那次我查的时候就发现病例有问题，但那时候我看你和沈轻纾闹那么僵，那我觉得你们之间没可能了，加上我也猜到病历应该是乔医生改的，我很抱歉，这件事我有私心，你别为难乔医生。”</p>
“你说谎。”傅斯脸色阴沉，目光犀利，“沈轻纾有什么理由连流产都要瞒着我？”</p>
秦砚丞叹声气，“可能她对你太过失望了，她觉得你根本就不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傅斯，你还不明白吗？沈轻纾哪怕是孩子没了，都不愿意让你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了。”</p>
傅斯怔在原地。</p>
许久，他都未能做出反应。</p>
过往的很多细节，在此刻，一帧一幕，走马观灯似的在他脑中浮现。</p>
他想起元旦夜那晚，她说她不舒服，可他以为她闹情绪，并未理会……</p>
现在想来，那时候就应该已经怀孕了。</p>
还有后来几次，傅思宇靠近她，她都下意识护着肚子……</p>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傅斯知道是周瑜初打来的，但此刻他并不想理会。</p>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脚一步，往抢救室的方向走去。</p>
秦砚丞在他身后跟着。</p>
到了抢救室门外，秦砚丞才说：“她那次流产伤害挺大的，身体一直没恢复，你看加纳那次她不是一落地就病倒了吗？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p>
傅斯一瞬不瞬地盯着‘抢救室’三个红色大字。</p>
许久，他抿唇叹息一声，似是接受了秦砚丞的解释。</p>
他问：“既然孩子早就没了，为什么她这次又会突然腹痛出血？”</p>
“这就要等姜主任出来再问了，但我猜多半也是子宫问题。”</p>
闻，傅斯不再说话。</p>
大约十分钟，抢救室的门打开。</p>
乔星佳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手术同意书，“你和阿纾还没正式离婚，她也没其他家人了，这个手术同意书只能是你来签字了！”</p>
“什么同意书？”</p>
“子宫摘除同意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