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对江湖人无比重要，但对云龙山庄来说，它只是一件产品。</p>
偷走云龙仙泉，云龙山庄的损失并没有这么大。</p>
但是对一些被瓶颈卡到快要疯癫，或是寿元将尽的江湖人来说，一点点云龙仙泉就是救命之药。</p>
本来他们可能会不计一切代价去偷去抢，甚至因此杀人。</p>
但有了黑市的存在，他们也就多了一个来源的渠道。</p>
同样，也给杀人越货的人多了一个渠道。</p>
黑市的存在，就是黑白之间缓冲的一个渠道。</p>
有时候会缓冲过度，有时候又能起到独特的效果。</p>
但若是没有这不黑不白的混沌在中间，那黑白就会不断相互倾轧，最后两败俱伤。</p>
林北再次问道：“哪怕你所谓的信念，是在伤害他人的利益，你也要坚持？”</p>
老人点头：“牺牲在所难免。”</p>
林北沉默数秒，最后轻笑起来：“有点意思。”</p>
他一转头，直接拖着三个秦家村的混混朝外走去。</p>
老人一愣，有些诧异道：“林大师，你要放过我？”</p>
林北淡淡道：“正如你所说，世界并不只是非黑即白，也需要有一片混沌来维持。”</p>
“你既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也没对我造成多大的损失，我当然不会为难你。”</p>
老人不敢相信：“林大师，江湖都说你嫉恶如仇。”</p>
林北淡淡一笑：“你并非是恶，只是不善而已，善恶之间，同样还有一个中立区间。”</p>
“以后做生意之前，记得多调查调查背景，可不是什么人的东西，都可以随便收的。”</p>
说罢，他转身带着小小李离去，留下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p>
等林北走后良久，老人才回过神来。</p>
在他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玉牌，上面刻着云龙二字。</p>
老人明白，这是云龙山庄的招安状。</p>
从今往后，留给他的只有服从，否则便是毁灭！_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