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汽车开到了空军军备处。
停好车，由保罗带领下，方文来到二楼处长办公室。
军备处处长热情接待了他。
简单寒暄后，处长直接聊正事。
他摆出回忆姿态：“你这种战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德意志第二王国元帅阿尔弗雷德·冯·施里芬。在三十多年前，他提出了一种叫做‘施里芬计划’的战术。该计划强调通过快速机动和集中优势兵力在关键时刻发起决定性打击，和你们的战术非常像。”
顿了下，处长有些感慨：“我是一战末参战的，‘施里芬计划’实施时，我还在军校，对此并不是很了解。因为你的战术，我专门研究了‘施里芬计划’，他的关键就是时间差，和你的一样。”
方文耐心听着处长款款而谈。
所谓的‘施里芬计划’，就是利用当时德国比其他国家发达的铁路系统，快速完成军事动员。
按照当时一战爆发前各国的情况，法国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完成全国军事动员，臃肿的沙皇俄国则需要耗时一个月。
俄国虽然较弱但国土广阔，也意味着对俄作战不可能短时间胜利。
因此‘施里芬计划’的目标定为左邻法国，计划中对法国用兵安排了78个师，对沙俄只安排了9个师防备。
但后来，在一战爆发前一年，身患重病的施里芬去世。
他临终前，还不忘这个计划，可惜后来实施者自作聪明，竟然抽调了兵力到东线，从而使得‘施里芬计划’没法实现真正的效果。
听完处长的话，方文心中不禁思索。
‘施里芬计划’他不是太了解，但泰山的空中快速反应战术，确实是借鉴了德国闪电战以及未来的快速反恐战术的。
而这个‘施里芬计划’，竟然和明年德国使用的闪电战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二战中的德军，严格执行了时间差战术精髓。迅速将欧洲各国打趴下了。
那自己要不要给对方一点点提示呢？
为了军售，方文做出决定。
“我的灵感确实来自于‘施里芬计划’，以时间差来进行战场快速转移，给予敌人迅猛打击的同时，也让敌人无从应对。另外，我觉得应该提醒下贵国，你们难道不觉得‘施里芬计划’还有可能再次实施吗？”
法国空军军备处处长愣住，法德两国在一战后，虽然德国战败，并且赔偿天价赔款，但法国军方从来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他摇头，非常肯定地道：“不可能，我们拥有最坚固的马奇诺防线，德国人绝对不可能攻破。”
忘记这茬了，法国上下对马奇诺防线有着迷一样的自信，结果防线被攻破后，整个国家就迅速崩盘了。
方文无语，这种情况，简直就是想救都不知道怎么救。
他只得将话题转回来，和处长讨论炮舰机在战术上的运用。
一番交谈后，处长提出采购预案。
“我们准备先购买20架炮舰机，但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进行改造。一，炮舰机上要安装8个射击位，左右各四，不需要你们配备武器，但武器架和机炮座要按照我们提供的法式武器规格做好。二，炮舰机配合空降兵作战的新思路非常好，我们接受这种新式作战方式，但需要派出10名访问军官，在战场上观摩你们的作战。三，泰山步话机我们也要采购200台。”
三个要求，前两个方文可以直接同意，但泰山步话机，他有些犹豫。
虽然半导体技术暂时只有他有，鬼子就算获得泰山步话机也没法仿制，可200台数量太多了，给法国提供的话，国内就没法及时满足。
他摇头：“步话机只能卖你们40台，我们自己的需求量也很大，这已经是给你们的最大限额了。”
“最大限额？”处长没有继续对此纠缠：“那就40台，成交。”
两人握手，一场涉及大额军售的交易，就此谈成了。
剩下的细节问题，就要交给两边具体负责此事的人员进行。
方文与处长告别，带着林保罗离开。
他驾驶汽车开往林保罗母亲住的地方，汽车停下后，林保罗敲开家门，向母亲介绍。
“妈，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高大的金发女人顿时笑着道：“无所不能的方，终于见到你了，我对儿子说了好几次，要请你来家里做客，总算是来了。请进屋，我要给你做最拿手的casulet。”
能听懂法语的方文知道casulet是锅菜的意思，也就是法式一锅炖。
法国这边更喜欢用豆子焖香肠和牛羊肉，然后加上很多本土香料。
他倒是不介意尝一下林保罗家传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