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声音微微加重，“她不仅没有死，还换了一个身体，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九局的大厅里。而你……”</p>
林泽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带着深深的失望。</p>
“似乎对此早已知晓。”</p>
“我很失望，李牧寒。我本以为，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莫里亚蒂这个人的危险性，更明白她的存在意味着什么。”</p>
她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增大。</p>
“告诉我，你现在……是否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牧寒？”</p>
这个问题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了李牧寒的心上。</p>
他试图扯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缓缓消失。</p>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终，脸上的所有轻佻都褪去，变得异常严肃。</p>
他抬起头，直视着林泽冰冷的目光。</p>
“林局，”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无论如何，我，李牧寒，绝对不可能会做任何伤害九局、伤害你们的事。这一点，请您相信。”</p>
“关于莫里亚蒂……雏雪的事情，您需要一个解释。”</p>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p>
“好，我现在就告诉您。”</p>
李牧寒深吸一口气，开始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p>
他讲述了姜槐如何在濒死之际被莫里亚蒂所救，以及之后那段与世隔绝的共处时光。</p>
“……所以，是她救了姜槐，在他昏迷的时候，照顾了他整整半年，并用自己的力量让他的身体恢复。”</p>
李牧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泽的反应。</p>
果然，林泽一直紧绷的脸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p>
李牧寒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声音越来越小。</p>
“而且……在那段时间，他们……呃……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p>
他斟酌着用词，“就是……他们……在一起了。”</p>
为了避免歧义，他觉得有必要解释得更清楚一点，“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就是……睡了。”</p>
“不是，你等等，我，我没跟上节奏，姜槐不是在昏迷吗？”</p>
“是......但是他那玩意儿，还有功能。”</p>
“不是，你等等，我，我没跟上节奏，也就是说，莫里亚蒂把姜槐给......”</p>
“啊？也，也不是吧，我感觉姜槐虽然昏迷，但是他......或许是自愿的？”</p>
“……”</p>
林泽的眉头瞬间皱得更深了。</p>
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掐进了掌心。</p>
莫里亚蒂和姜槐？</p>
**了？</p>
这信息量太大，冲击力太强，让她的大脑宕机了零点几秒。</p>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p>
**？</p>
精神控制？</p>
人格塑造？</p>
还是说，连莫里亚蒂这种存在，也会发情？</p>
李牧寒看着林泽那张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心一横，索性把最重量级的炸弹也丢了出来，声音带着豁出去的决绝：“而且……林姐……还有……还有一个……孩子……”</p>
“哐当！”</p>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惊呼！</p>
林泽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中，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连带着那张象征着权力和威严的办公椅都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眼看就要从椅子上摔下来！</p>
李牧寒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林泽和她的椅子，才避免了九局副局长在自己办公室里“坠椅”的尴尬场面。</p>
林泽脸色煞白，一手撑着桌子边缘稳住身形，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李牧寒的手臂，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力道大得几乎要陷进李牧寒的肉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