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出去了，你洗完之后，我们再.......”</p>
“我告诉你一切......所以，你留在这里，好吗？”</p>
姜槐的内心被触动，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但他又无法忍心丢下现在的墨羽。</p>
于是慢慢点了点头，背对着墨羽坐在浴缸前。</p>
听着身后浴缸里的少女近乎呢喃的自述。</p>
“我本以为母亲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但被接回墨家的第二天，他们便带着我去看了被囚禁在地下室中的母亲，而后我一天天看着母亲被他们折磨，只要我不听话，他们便会惩罚我的母亲.......”</p>
姜槐的内心被揪紧。</p>
在自己无忧无虑享受生活的时候，墨羽却在过着人间炼狱一般的日子。</p>
“后来......他们在母亲身上做了一些实验，很可怕的实验，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变成了一只怪物，我求他们，磕头，脑袋磕破了，眼泪流干了，也没能挽回一切.......自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在墨家，我不过就是一把刀，一件工具。”</p>
姜槐没有插话，直到那只纤细却又饱经风霜的手轻轻越过他的肩头**着他的脸颊，他的身体才微微颤抖了一下。</p>
“哥哥，帮我擦洗一下身体好吗，我不想再在你面前这么狼狈了......”</p>
姜槐的大脑几乎已经陷入了一片空白。</p>
他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转过了身。</p>
用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p>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到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女孩。</p>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墨羽苍白的脸庞，带走了些许疲惫，却冲不散她眼底的哀伤。</p>
“但是你知道吗，哥哥，即便是在这种魔窟，依然还是有一朵小花在陪伴着我，虽然她桀骜不驯，比我还要冷傲，但是却是那黑暗中唯一能让我稍微放松的存在.......”</p>
“你上次说过的那个妹妹吗？”</p>
毛巾轻轻擦过她光洁的肩头，姜槐能感受到自己提到这个妹妹的时候少女身体的微微颤抖了一下。</p>
“对......但是她......”</p>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方才冲刷之后的水渍，此刻水滴从墨羽的脸旁滑落，滴落进了浴缸之中。</p>
“她刚刚......杀了我的母亲。”</p>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姜槐还是愣了一下，随即继续温柔地帮她清洗身体。</p>
“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她明明不是觉醒者，但那些蝴蝶......”</p>
在听到蝴蝶这两个字的时候，姜槐的眼神微微一变，但并没有表现太多。</p>
“那些蝴蝶受她操控......将我的母亲撕成了碎片，她还说我的母亲......是怪物......”</p>
墨羽轻轻低下了头，啜泣声更加明显。</p>
"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姜槐轻轻**着墨羽的头发。</p>
等到洗完澡，姜槐找来一条干净的浴巾，将她整个人裹住抱起。</p>
墨羽的身子依然在微微发抖，像是受惊的小鸟般蜷缩在他怀里。</p>
将墨羽轻轻放在床上后，姜槐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的白色t恤。</p>
"先穿这个吧，虽然可能有点大。"他将衣服递给墨羽，转过身去给她换衣服的空间。</p>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是墨羽轻柔的声音："好了……"</p>
转身看去，宽大的t恤将少女纤细的身躯衬得更加娇小。</p>
她低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显得既脆弱又惹人怜爱。</p>
那双素白的小足从t恤下摆露出来，微微蜷缩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