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吃了性格敏感自卑怯懦的亏。
活的稀里糊涂。
只知道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很乱。
即便在文工团也避不开。
学生不好好上学,工人不好好做工,农民也不好好种地,乱成了一锅粥。
这辈子暂时走的不是一条路了,但是大环境是不会改变的。
敏感如向家这些人,已经早早的开始未雨绸缪。
那场动乱已经开始了。
她能顺利的去总政文工团吗?
初中毕业,正是最乱的时候,去首都真的合适吗?
早先文工团的人也有很多都下去各地支援,去了总政文工团又会不一样,还是要下去支援的吧?
不学习的时候,邓青宁脑子也没停。
越临近那个时间越是控制不住脑子胡思乱想。
几个孩子搭手把这些零碎的活儿做完了之后,接下来的活儿就只能邓青宁自己来了。
不管是剪辣椒还是磨辣椒都得她。
几个小的是不行的。
辣椒这东西吃起来是好吃,增味又御寒,但做起来是真的不好做。
切辣椒的时候切的太多邓青宁感觉两只手火辣辣的疼,就像没了一层皮一样。
磨的时候冲的眼睛火烧火燎的。
好在邓为先今天回来的还挺早。
吃完饭之后,磨辣椒这个活基本上都是他干的。
邓青宁只等着磨好之后调味装坛子,做最后的操作。
家里晒的干辣椒要在锅里烘炒,然后趁着脆的时候也磨出来,磨成辣椒面,留着后边用起来方便。
总之,天气凉起来之后邓青宁就跟着忙起来。
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充实的日子悄无声息的划的飞快,不知不觉过了一年又是一年。
六八年一开学,邓青宁清楚的感觉到不对劲了。
没有什么偏安一隅的说法,内地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之风到底还是刮到了这座小岛上。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并不是从过完年开始的。
老师应该是早早的都听见了什么风声,上学期后半学期的时候,上课的速度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