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p>
灵虚答应得很干脆，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数字，更不关心顾寒那这些罗盘到底要做什么。</p>
顾寒反倒好奇了。</p>
因为对于监察一脉而，一千五百罗盘已经伤筋动骨了，可对方却连问都不问便给了他，对他的信任……亦或者说对他的期待，有点过了头了。</p>
一千五百罗盘的确很多，只是碍于灵虚的命令，几名司主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将罗盘给了他。</p>
在众人不善的目光里。</p>
顾寒随手接过罗盘，似想到了什么，又道：“若是恒荣还没死，若是你们见到了他，记得帮我提醒他，他还欠我……”</p>
说到这里。</p>
他拿出了一张欠条，这是恒荣给他的欠条，也是唯一一张他保留下来的欠条。</p>
“他还欠我三千七百九十一枚罗盘呢！”</p>
在众人归寂的目光里。</p>
他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数字。</p>
说完。</p>
他再也不看场间众人一眼，眼中魔光微微一闪，便带着身后众人旁若无人地离开了。</p>
朝着灵虚摆了摆。</p>
申时行身形一动，旋即跟了上去，似乎不想给他任何钻空子的机会。</p>
气氛有些凝滞。</p>
顾寒虽然离开，可他们心里的不满又多了几分。</p>
“玄尊……”</p>
片刻之后，一名对顾寒颇有了解的司主叹道：“此人虽有几分实力，可性子桀骜难驯，对我监察一脉亦不是真正归心，指望他卖命，怕是……”</p>
“他当然不会卖命。”</p>
灵虚似乎很清楚他的担忧，淡淡道：“就算他肯卖命，在母盘气运加成下，那三名救世者只会越挫越勇，越战越强，迎接他的，只有一个败亡的结局。”</p>
这……</p>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p>
“玄尊，既然您早已洞悉了一切，为何还……”</p>
“还如此优待他？”</p>
似知道众人在想什么，灵虚幽幽道：“因为他就算不敌，他就算怯战，他就算败亡，可终究……还是能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的。”</p>
没人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