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谬赞。”</p>
顾寒却微微一笑，道：“身为掌律使，为监察一脉分忧，乃是职责所在。”</p>
“不必谦虚。”</p>
灵虚亦是淡淡一笑，幽幽道：“身为监察之剑，你早已超越了我们的预期，合格得……有些过头了。”</p>
闻。</p>
巨人一行眼皮一跳！</p>
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灵虚却不再多说，病态和虚弱交织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p>
“你，便是申时行？”</p>
“是！”</p>
申时行恭敬应答。</p>
“……不错。”</p>
亦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灵虚才幽幽一叹，感慨道：“的确是脊梁之材！”</p>
夸赞只有一句。</p>
可分量却是极重，也代表了他对申时行的绝对欣赏。</p>
“拜见两位玄尊。”</p>
做完此事，他最后才对着破碎的天穹行了一礼。</p>
“……”</p>
沉默了好一会，一名归寂者才开口，苍老腐朽的声音里竟是破天荒带上了一丝紧张和迫切之意！</p>
“……那件事，如何了？”</p>
“幸不辱命。”</p>
灵虚下意识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眼中亦是流转过一丝难掩的亢奋和激动。</p>
话音落下的瞬间！</p>
两道归寂焰光突然划破了天穹，两名归寂者竟是当场失态，大笑不已。</p>
“好！好！好！”</p>
“你做得很好！很好！监察一脉不该绝，造物一脉不该绝，永恒时代……亦不该绝！”</p>
众人听得一脑子雾水。</p>
顾寒更是好奇，根本不知道灵虚做了什么，才能让两名活了无数岁月的归寂者如此失态，如此兴奋，竟然说出那种话来！</p>
“请两位玄尊暂时静养。”</p>
灵虚压住眼中的亢奋，目光扫过这片不断破碎崩解的造物世界，幽幽道：“剩下的这一切，交给我便是。”</p>
笑声戛然而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