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等你真正觉得不过的时候，你会发现……”</p>
“他有自负的本钱？”</p>
“不。”</p>
青衣人再次纠正道：“你会发现，给他当狗，远比当他的对手要轻松万倍。”</p>
肖不二：“……”</p>
他也不再反驳对方的话，他只是紧紧盯着远处，眼睛眨都不眨，很想看看顾寒自信自负乃至无敌的本钱到底体现在哪！</p>
……</p>
不止肖不二。</p>
那一众不明内情的太上亦是盯着顾寒，似乎很想知道他说这话的底气从何而来。</p>
唯有巨人一行。</p>
唯有那两位司主。</p>
他们清楚顾寒的经历，也看到过顾寒动手，深知这个表面看上去一脸温和还爱笑的自在魔，骨子里的手段是多么残忍血腥！</p>
“呵……”</p>
唐一淡漠一笑，心头一缕火光大盛，便要直接动手。</p>
只是……</p>
还没动手，却突然被一只瘦弱的手掌按在了肩头上。</p>
却是恒荣。</p>
“师父……”</p>
“跟你说过的话都忘了？”</p>
恒荣淡淡开口，也不理会唐一的反应，目光一转，落在了顾寒身上，声音里依旧带着病态虚弱，只是其中的不满，任谁都听得出来。</p>
“年轻人。”</p>
“适度的张狂，乃是进取之道，可过分的张狂，便是取死之道。”</p>
顾寒笑了。</p>
指了指唐一：“这话对你徒弟说，好像更合适一些？”</p>
“……”</p>
恒荣没说话，又是盯着他看了几眼，只是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这让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寒身上，许久都不挪开。</p>
“你在寻死。”</p>
片刻之后，他似终于看透了顾寒的虚实，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p>
众人心里一动。</p>
找死，寻死，在某种情况下代表的是一个意思，可在另外一种情况下，后者更代表了一种陈述的口吻，比如此时此刻，比如恒荣对顾寒的语气，因为他看出了顾寒想要做什么了。</p>
顾寒却不以为意。</p>
“还没去做的事，便妄谈生死成败，是不是太早了些？”</p>
“你没有机会。”</p>
恒荣淡淡道：“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