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悄然消散。</p>
顾寒轻轻睁开了双目，发现自己依旧在那片幽谷，依旧站在原地，根本没有挪动半步，而手中的那枚接引符诏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化作了齑粉，宛如流沙一样，自指尖不断滑落，也让他陷入了沉思。</p>
第二次了。</p>
这是道圣第二次告诉他类似的话了。</p>
可……</p>
为何偏偏要告诉他？而不是远比他更强的苏云和太初？</p>
祂。</p>
道圣。</p>
一个存在于混沌时代，一个存在于苍茫时代，这两个存在时间相差极远的人之间，到底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和过往？</p>
最重要的！</p>
包括梨落和玉霄太上在内，在这片造物世界的生灵认知内，道圣早已陨落无数岁月，只是如道圣这般强横，强横得超出所有人理解的存在……真的会死？</p>
“公子……”</p>
“刚刚发生什么了……”</p>
意识空间内金光微微一颤，那枚主角印记颤颤巍巍浮现而出，印灵的声音也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p>
顾寒看得出来。</p>
它的胆子其实很小，胆小如树的那种小。</p>
“慌什么。”</p>
他有些好笑：“堂堂天命气运，主角印记，你在怕个什么……”</p>
“谁怕了！哪个怕了！”</p>
印灵有点破防，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我……我纯好奇，我……就问问……”</p>
越说。</p>
它越是没底气。</p>
直到最后突然叹了口气，小声道：“主角怎么了？主角也没那么了不起啊！主角也是被人创造出来的，对付杂兵当然可以，对抗幕后黑手……唉！”</p>
创造？</p>
幕后黑手？</p>
顾寒心里一动，联想到了离开前，书生那番隐晦的提示，让他不要过多依赖于主角印记的话，更想到了洛无双一直以来的理念。</p>
所谓主角。</p>
不过就是高级的棋子，就算一直赢，赢到最后，也终究还是在这棋盘之上。</p>
“所以。”</p>
印灵又是好奇道：“公子您到底看到了什么？”</p>
“你不知道？”</p>
“我……”</p>
印灵支支吾吾道：“我感觉好像睡了一觉，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