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没说话。</p>
朝身后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之意，点了点头。</p>
“自然，赢了。”</p>
话音落下。</p>
那条由无尽众生魔念聚集而来的无涯魔路，突然一颤，竟是从尽头开始崩解了起来，遍地的荆棘之花亦是化作了缕缕飞灰，飘散而去。</p>
瞬息之间！</p>
他走上自在魔路得来的无涯天境的修为，消失得一干二净！</p>
从头到尾。</p>
顾寒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惋惜，没有失落，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挽回的念头！</p>
似乎……</p>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p>
反倒是梨落。</p>
盯着那条消失在眼前的无涯之路，心中竟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p>
无涯天境，太上之尊！</p>
纵然在上界，遍数古往今来的时代，也未必能有多少！</p>
可……</p>
就这么被顾寒轻飘飘舍了？</p>
“他……他们呢？”</p>
下意识地，她问了顾寒一句。</p>
“瞎？”</p>
顾寒温和地看了她一眼，笑道：“自己不会看？”</p>
被他一看！</p>
梨落突然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看着眼前的顾寒，她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对方到底是顾寒，还是自在魔，亦或是……两者都有？</p>
僵硬地转动目光。</p>
她下意识朝祭坛外看了一眼，瞳孔又是一缩！</p>
虚无之下！</p>
混沌神六人被一道道命运锁链贯穿，成了六具冰冷的尸体，漂浮在了长河之上！</p>
“他们……”</p>
“他们死了。”</p>
顾寒温和一笑，眉心鎏金印记一闪而过，道：“这主角印记，还是有点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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