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君无妄的声音突然响起，看着顾寒，他认真道：“‘一’这个字，我担不起。”</p>
“为什么？”</p>
“玄天剑碑是你留下的，一字剑也是你的，我所学所修所得……皆是来源于你，没资格称‘一’。”</p>
“道理是没错。”</p>
顾寒看着他感慨道：“可你刚刚那一剑，已是超越了曾经的剑碑了。”</p>
君无妄一怔。</p>
“剑途茫茫，你我皆是行人。”</p>
顾寒面色一肃，道：“或许曾经的我比你走得远，可那终究只是曾经的我罢了，如今的你……早已比那时的我强横多了。”</p>
剑碑上的一剑。</p>
是他当年斩罗万年所留下的，自然是彼时的他能用出的最巅峰的一剑。</p>
可……</p>
以他如今的眼光来看，这一剑只能说勉强凑合，真要找，他能找到至少十处破绽，被超越并不奇怪。</p>
君无妄皱起了眉头。</p>
片刻之后，他又问道：“现在你的剑道，可臻至绝顶了？”</p>
“没有。”</p>
顾寒摇头：“依旧在路上。”</p>
“……”</p>
君无妄再次沉默。</p>
他脑子并不灵光，思考问题也从来不拐弯抹角，可……这不代表他真的是重明口中的**，甚至某些时候，他看问题的方式更加纯粹，也更能发现本质。</p>
“多谢前辈，传道授业！”</p>
他忽而对着顾寒深深一礼，困扰了他十数万年的心结瞬间解开。</p>
“多谢祖师，引我剑路！”</p>
顾寒亦是对着他深深一礼，为过去现在的羁绊画上了一个句号。</p>
一个前辈。</p>
一个祖师。</p>
这两个称呼听得顾天和慕星河心中怪异不已，暗道这俩人是不是搞错了辈分？</p>
唯有重明。</p>
恢复了曾经记忆的它自然明白，二人一个是过去的后辈，如今的祖师，一个是如今的弟子，过去的前辈……属于各论各的，并不冲突。</p>
“鸡爷。”</p>
正想着，顾寒突然看向那只被困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翼鸟，若有所思道：“它，是不是你祖宗？”</p>
前辈说话比我还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