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很认真，因为这的确是他如今最大的困惑。</p>
晋升灭道以后。</p>
他的实力固然比先前提升了太多，可也暂时陷入了瓶颈，因为他看不到前面的路了……或者说，他看到了路的尽头。</p>
修行一道，永无止境。</p>
这是修行界一直以来的说法，也是一直以来的真理，他更是这么认为的。</p>
可……</p>
直至晋升灭道，他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修行的尽头，似乎灭道境便是修行的终点，因为他之所见，前方一片虚无，再没了曾经那种清晰明了的方向感。</p>
“无涯便是无涯。”</p>
“入得此门者，方知其中深意。”</p>
似知道他的困惑，太初道人笑道：“你也知道，修行有常道，恒道，我道之分！世人皆认为，迈入超脱，便是窥得我道真义，便是明悟了修行真谛，其实大谬也！伪道，真道，执道，破道，灭道……不过是逐渐熟悉和完善我道的过程！无涯境，才是掌控我道的开始！”</p>
顾寒若有所思。</p>
“你是不是很疑惑？”</p>
太初道人再问：“晋升灭道以后，发现前面没了路，已经到了修行的终点，晋无可晋，升无可升了？”</p>
顾寒点头。</p>
“所以说。”</p>
太初道人面色一肃，意有所指道：“这世间本就是没有路的，修行一道，也是没有路的。”</p>
顾寒一怔！</p>
这句话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一拂，为他拨开了眼前迷雾，让他窥得了一丝真相。</p>
他突然想到。</p>
体验苏云的无涯之路时，看到的那条茫茫无尽的大道！</p>
他更想到。</p>
斩杀寰琅太上时，看到对方身后的那条通天大道。</p>
“世间确实没有路。”</p>
“可人走得多了，也便有了路。”</p>
看着太初，他认真道：“这便是灭道以前的修行之路，至于灭道以后……我道，就是路！因为我道变化万千，故而也就再没了固定的路，是宽是窄，是长是短，全凭个人本事！”</p>
太初颔首一笑。</p>
“能意识到这一点，无涯可期！”</p>
“……”</p>
顾寒没说话，更没有丝毫被夸赞的自豪。</p>
换做平日里。</p>
他自然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参悟，去完善，去走出属于自己的路。</p>
可如今……</p>
他没多少时间了！</p>
他需要一条捷径，他需要一个速成之法，他需要问路！</p>
想到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