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早了！”</p>
顾寒皮笑肉不笑：“我还没被他们弄死，你来了给谁收尸？”</p>
苏云眉头一挑，“我儿似乎为父有很大的误解？”</p>
顾寒面无表情。</p>
“终究是父子一场，我哪能真的对你不管不顾？”</p>
苏云突然叹了口气，幽幽道：“若真的如此，刚刚你杀那个杂鱼的时候，会那么轻松？那么惬意？”</p>
顾寒没说话。</p>
他当然明白，刚刚乌郢突然原地踏步，动用不了丝毫的无涯之力，自然便是苏云的手段。</p>
“你把他杀了？”</p>
“那倒没有，只是给他一个教训。”</p>
“他是道无涯。”</p>
顾寒突然认真道：“你也是道无涯，怎么差距那么大？”</p>
“简单。”</p>
苏云淡淡道：“灭道之上一步，叫道无涯，灭道之上十步百步千步，还叫道无涯，懂了么？”</p>
顾寒若有所思：“就像是本源一二三步的区别？”</p>
“有点像。”</p>
苏云点头道：“不过差距可比那个大多了。”</p>
顾寒沉默不语。</p>
“怎么？担心他背后的势力？”</p>
苏云突然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他说会给你一个强大的后台，可再大的后台，都没有你老子大！”</p>
顾寒突然意识到了不对。</p>
“你，早就来了？”</p>
“别问。”</p>
苏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问多了，会伤害到咱们父子间的感情。”</p>
沉默了半瞬。</p>
顾寒再问，语气加重了几分，“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p>
“……”</p>
“是不是很早？”</p>
“……”</p>
“殿主他们的遭遇，你也都看到了？”</p>
“……”</p>
不论他怎么问，苏云就是不回答，就那么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又深邃，像是一方深不可测的寒潭。</p>
顾寒突然知道了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