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把顾寒当作一个惊艳的后辈，而是一个有资格站在他面前的对手！</p>
因为刚刚这一剑！</p>
这一剑可以斩破他的衣袍，也可以斩破他的披风，更可以斩破他的肉身，影响不会很大，却意味着顾寒有了伤到他的本事！</p>
灭道，伤道无涯！</p>
这本就是一件能打破所有人认知的事，哪怕是太虚神阙的其余存在，哪怕是上界的那位寰琅太上！</p>
他突然明白。</p>
为何那位上界生灵要坚持让顾寒死了。</p>
“这一剑，什么名堂？”</p>
想到这里，他继续开口，问题也和曾经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没了前辈对后辈的赞赏，有的只是一丝忌惮！</p>
“没什么名堂。”</p>
顾寒剑锋一转，又是对准了那上界生灵，“赌一赌？你可以全力动用你的无涯之力，看看我的剑……到底能不能杀了他？”</p>
那上界生灵瞳孔又是一缩！</p>
“乌郢道友，不要被……”</p>
“激将法？”</p>
乌郢似乎看穿了顾寒的心思，双手一负，对顾寒的称呼也有了变化：“年轻人，虽然你的确有了几分打破无涯之力的资格，可你终究不懂！不懂什么叫道无涯！”</p>
话音落下。</p>
一缕轻风忽起，绕在了他周身三尺，吹起了他的发丝，吹得身后黑羽披风哗哗作响！</p>
“道本无涯。”</p>
“我之一步，便是时光永恒，便是轮回尽头，便是无量世界！”</p>
话落！</p>
轻风一颤，他瞬间迈出了一步！</p>
然后……</p>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甚至他脚步落下的位置，依旧还在原地！</p>
顾寒皱起了眉。</p>
因为他发现，对方这一步，并没有把他带到无量世界，反而……在原地踏步！</p>
“恩？”</p>
乌郢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p>
甚至就连那上界生灵，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道无涯并非只是个名头，而是真的能展现出一缕超越普通超脱境认知的无涯之力！</p>
“不对！”</p>
“哪里出了问题？”</p>
乌郢却顾不上顾寒了，眉头紧皱，死死盯着脚下，感知着道蕴的流转，却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p>
然后……</p>
他又是迈出了一步，一步之后，又是一步！</p>
只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