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想。</p>
顾寒自然不关心，三剑斩爆岳天擎，他没有继续朝着头顶的那片天出手，反而仔细看着洒在祭坛上的那片玉色血液，以及祭坛本身。</p>
不对劲。</p>
很不对劲！</p>
岳天擎的死不对劲，这座号称轮回台的古老祭坛也不对劲！</p>
“你方才所，可是真的？”</p>
不待他仔细探查，岳天擎的声音竟是再一次传了出来，只是相比先前，此刻他的声音有些缥缈，似乎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定位。</p>
“你，还活着？”</p>
不止顾寒，就连那张巨大的面孔，也有些惊诧。</p>
“是真的吗？”</p>
岳天擎没解释，又问了一句。</p>
恩？</p>
顾寒眼睛一眯，瞬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赫然便是轮回台本身！</p>
血洒？</p>
轮回台？</p>
他突然想起，巴多也好，弘戾也罢，亦或是彭黎……这些镇守多少都提过，岳天擎血洒轮回台，尸骨无存，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p>
“原来如此！”</p>
他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看着眼前这座大若无边的祭坛，冷哂道：“真是好深的算计！好大的魄力！也难怪！你敢给玄苍那样的承诺！”</p>
真相并不复杂。</p>
岳天擎血洒轮回台是真，可借机将自身的道融入了轮回台，将之化作了自身的一部分，更是真！</p>
“我的确没骗他。”</p>
“当日里我能功成，他居功至伟，若此次真能拦下你，除掉你，我自会兑现那些承诺，给他一个璀璨的未来，可惜……他失败了。”</p>
伴随着话音。</p>
无尽的黑白光雾不断凝聚，转而化作了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形，衣袍之上黑白交织，仿佛承载了无尽的轮回之力，散发着苍茫亘古的气息！</p>
赫然！</p>
便是岳天擎本来的形象！</p>
没了蜕变的生命层次，没了蜕变的道，没了那些更高层次的造物之力加成，他却好像找回了几分曾经身为霸主的骄傲和气势，反倒给顾寒一种比先前更难缠得多的感觉！</p>
“顾寒。”</p>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半点底气，就敢孤注一掷，去一个更高层次的世界？你真的以为，我上去之后，只会是一个任由那些存在呼来喝去的小喽啰？你真的以为，我已经卑微到了摇尾乞怜的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