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对劲。</p>
朝前方看了一眼，见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黑袍黑发，手持极剑，赫然便是顾寒！</p>
“你怎么来了？”</p>
他很意外顾寒的到来，因为在他的谋划中，顾寒不该出现在这里，就算出现，也不该是他熟悉的那个顾寒。</p>
可如今……</p>
“不是说了？”</p>
顾寒抬起极剑，剑锋指着他：“我要追杀你到轮回尽头，怎么能食？”</p>
虽然年龄变化极大。</p>
虽然气息也和以往大不相同。</p>
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面前这个气息和轮回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隐隐脱离了原本生命层次的少年，就是他要必杀的岳天擎！</p>
“玄苍呢？”</p>
“他怎么……恩？你把他杀了？”</p>
岳天擎突然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极剑，看到剑脊上赤金和黑白交织的纹路，顿时明白了一切。</p>
“我给了他机会。”</p>
“他弃暗投明了。”</p>
顾寒淡漠道：“可你，不会有这个机会。”</p>
岳天擎没开口。</p>
虽然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可他很清楚，他的谋划失败了，甚至不但失败，还造就出了一个远比先前更加可怕，更加强大的顾寒！</p>
“你怎么办到的？”</p>
半瞬之后，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解：“你能打穿轮回长河，我不奇怪，你能杀了玄苍，我也不奇怪，可你……是怎么从轮回印里逃出来的？”</p>
“逃？”</p>
顾寒冷笑：“为何要逃？”</p>
“数百世的轮回，生生世世的轮转，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过往，不同的羁绊……你的道，你的记忆，你的一切都被剥离得一干二净，甚至到了最后，你自己都不承认，或者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顾寒了！”</p>
岳天擎看着他，认真道：“告诉我，除了逃，你还有什么办法从这样的漩涡中脱离出来？”</p>
“很简单。”</p>
顾寒也是看着他，认真道：“你把轮回印打碎了不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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