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的同时。</p>
巴多顿觉心头一轻，竟是有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轻松感觉。</p>
见识过了最强。</p>
他对所谓的上界再没了丝毫的好奇和向往，所以他不需要在轮回长河中继续枯守数十个纪元，求一个渺茫至极的晋升机会。</p>
同样的。</p>
镇守权柄对他而，再不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反而是一种枷锁和累赘。</p>
没了。</p>
他反而更轻松自在一些。</p>
“恭喜老哥。”</p>
顾寒自然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笑道：“打破枷锁，寻回真我，再进一步不是难事。”</p>
巴多没理会他的恭维。</p>
正要离去，忽而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他。</p>
“还有件事。”</p>
“你说。”</p>
“当日里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有真的吗？”</p>
“有！”</p>
顾寒想了想，认真道：“我的确和先天神族有深仇大恨，可我的确也有两个神族朋友。”</p>
“摩柯婆罗多和多罗婆柯摩？”</p>
“准确来说，现在的他们皈依梵门，法号无法无天。”</p>
“无法，无天？”</p>
巴多沉吟半瞬，突然叹道：“地无界，天无法，道无涯，心无案……看似目空一切，狂妄至极，实则却大有深意，这法号倒是有点意思，他们现在在哪？”</p>
“混沌之下。”</p>
“……明白了。”</p>
巴多点头，刚要离开，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最后问道：“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是真的？”</p>
“……”</p>
顾寒笑而不语。</p>
可意思不而喻。</p>
巴多又是一怔，忽而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p>
“走了。”</p>
随意摆摆手，他一步迈出，已是消失在了原地，不见了踪迹。</p>
原地。</p>
顾寒脸上的笑容渐敛，直至化作了一片平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