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p>
“宗门的基业已是彻底断送了。”</p>
似有些疲惫。</p>
说话间，他也不再顾及平日里的形象，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起来，复又看向顾青云，自语了起来。</p>
“知道吗？”</p>
“我不后悔这么做，不只是因为公子的吩咐，我虽然一直在针对你，一直没给过你什么好脸色，可事实上我并不讨厌你，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卷进来……顾念太耀眼了，你跟他在一起得越久，便会被他的光芒遮蔽得越彻底，直到最后，完全失去了自我存在的意义。”</p>
说到这里。</p>
他看着顾青云那张他曾经也有过的少年面孔，突然有些伤感。</p>
“就像……”</p>
“曾经的我一样。”</p>
似知道顾青云听不到，又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平日里沉默寡的他，便如同一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p>
大事，小事，过往，曾经。</p>
一件件事被他从嘴里说了出来，有喜怒，有哀乐，更有追忆和缅怀。</p>
“所有人都知道。”</p>
“青云宗的前身是无忧宗，可却没几个人知道，无忧宗的前身是什么。”</p>
“是宋家……因为公子姓宋。”</p>
眼神恍惚了一瞬，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喃喃道：“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十万年？二十万年？还是更久？”</p>
想了半天。</p>
他似乎想不起来了，便略过了时间问题。</p>
“反正就是宋家。”</p>
“宋家原本很强，虽然比不上无忧宗这样的庞然大物，却因为一场变故，宋家高层尽数葬身绝地，实力一落千丈，几乎被人瓜分殆尽。”</p>
“自那以后。”</p>
“宋家就变得很弱很弱，真要比起来……便是无忧宗辖下随便一个分宗，都能随意碾压这样的小家族。”</p>
“彼时。”</p>
“宋家只剩下了公子一人独撑大局……恩，还有她。”</p>
说到这里。</p>
吴长老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痛，痛苦之下，似乎连神智也出现了几分错乱，不住地自语道：“那时候的我在做什么……是了，我那时候快死了。”</p>
他抬头认真道：“是公子给了我一口饭，是她……她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p>
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