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前任宗主。</p>
将毕生心血拱手送给一个只是聚元境的蝼蚁，甚至连宗门名字都改了。</p>
传了出去。</p>
无忧祖师绝对会成为所有人口中的笑柄，得到一个又蠢又糊涂的评价。</p>
可……</p>
唯独吴长老不这么想。</p>
事实上。</p>
他反而很钦佩这种做法。</p>
“公子。”</p>
“您是个有大魄力的人。”</p>
他自忖。</p>
就算是为了拉拢顾念，他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p>
“既明白我的用意。”</p>
无忧祖师笑道：“你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p>
吴长老沉默不语。</p>
按理而，老对头喻蓝渊死了，顾念留下了，顾青云也保住了……事情的发展完美符合了他的期待，他应该高兴。</p>
可！</p>
他就是高兴不起来，甚至心情还有些沉重。</p>
“懂了。”</p>
无忧祖师微微一叹：“你是觉得，我太心狠了。”</p>
“……不敢。”</p>
吴长老低下了头。</p>
“还骗我？”</p>
无忧祖师笑了笑，感慨道：“从跟在我身边的那一日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我一直在教导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心慈手软，你怎么到现在都学不会？”</p>
吴长老沉默良久。</p>
“我只是觉得，宗主虽有小错，却罪不至死。”</p>
“可他必须要死。”</p>
无忧祖师摇头道：“他若不死，顾念焉能归心？顾念若不归心，我等焉能渡过大劫？我等渡不过大劫，无忧宗还谈什么未来？”</p>
大劫？</p>
吴长老一怔：“什么大劫？”</p>
这次沉默的，是无忧祖师。</p>
看着这片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他却从来看不透，也打不破的巍巍天穹，他突然叹了口气。</p>